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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之所及 心之所向 想象一下，再過 5 年你會以什么樣的姿勢閱讀這篇文章？ 坐在電腦桌前用鼠標滾動頁面？站在地鐵上用手指滑動屏幕？ 還是戴著頭顯舒服地躺在沙發(fā)上，一個百寸的虛擬大屏懸浮在你面前，你的手隨意地放在腿上，手指輕輕一揮，網頁隨之滾動。 蘋果 Vision Pro 的出現(xiàn)讓這個場景從科幻的想象變成了可以預見的現(xiàn)實未來，我們站在了從移動計算時代跨越到空間計算時代的轉折點。 售價高昂 Vision Pro 注定不會是一款面向大眾的產品，這也意味著我們很難親身「上頭」感受屬于下一個時代的視聽體驗。 不過我們可以從蘋果官方的開發(fā)指南課程中找到一些系統(tǒng)設計細節(jié)，幫助我們理解「空間計算」和我們習以為常的手機、電腦體驗有什么不同。 在開始之前，我們再來簡單地了解一下 Vision Pro 是一臺怎樣的設備： Vision Pro 外置 12 個相機、5 個傳感器，可以拍攝下你面前的真實空間，并且記錄下深度信息，渲染成具有空間感的影像。 然后，通過內置的超高解析力 micro-OLED 屏幕（雙眼 2300 萬像素），你可以看到接近現(xiàn)實世界的畫面。 Vision Pro 既不是 AR 也不是單純的 VR，它混合了虛擬與現(xiàn)實，所有的現(xiàn)實影像都是即時采集并渲染而成，所有你可以很輕易地在虛擬畫面和現(xiàn)實畫面間流轉，這也是為什么蘋果將它定義為空間計算設備——你的房間、你的整個空間都是互動界面。 明確了這一點后，我們就可以比較輕松地理解蘋果在設計系統(tǒng)時的邏輯。 我們先從戴上 Vision Pro 后第一眼看到的界面開始。 空間界面 從平面轉化而來的窗口化設計 vision OS 的界面第一眼看上并沒有像《鋼鐵俠》等電影里的全系操作介面那樣看起來那么科幻，它就是很簡潔的一個窗口。 這是蘋果有意為之的設計，它稱之為「熟悉感」。這是因為窗口界面是絕大多數(shù)人都能立即理解并快速上手的交互界面，你會本能點下搜索框進行搜索、在分欄找到類別目錄，幾乎沒有學習成本。 這對一個全新的交互界面來說尤為重要。 窗口三大基礎操作 窗口跳出了屏幕來到你房間，在交互上也有了一些變化。 蘋果重新設計了關閉按鈕、拖拽欄和縮放按鈕，其中關閉按鈕和拖拽欄集合在窗口的底部中間。 眼睛注視著拖拽欄（內部有眼球追蹤），然后用手指一捏就可以把窗口拖到你想要的位置。 縮放按鈕位于窗口的角落，當你注視時就會出現(xiàn)，同樣的手指一捏就可以調整窗口的大小。 隨內容而變的窗口 脫離了屏幕的限制，窗口可以變得無限大，直到 360 度填充滿整個房間，同時也可以變得足夠小，懸浮在你的巴掌上。 這時候窗口的大小應該就要由展現(xiàn)的內容來決定，例如用 Safari 瀏覽網頁時窗口要變得修長一點，制作 Keynote 要變得矮胖一點，展示 Keynote 時或者看視頻，又要變得更大一點。 總之，在空間里，窗口是非常靈活多變的，這是與平面交互最大的不同。 重新設計的窗口界面 用戶的注意力在空間更容易被分散，因此蘋果對窗口界面做了重新的設計，例如分離內容欄和操作欄，讓用戶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內容上。 在看電影或者展示 Keynote，操控欄也被分離了出來，并且在深度上相較播放界面離用戶更近，這樣用戶就可以更輕松地操控界面。 隨身而動的窗口 頭顯是個移動性很高的設備，用戶可能以站著、坐著、躺著等不同的姿勢、不同的角度來瀏覽，因此窗口應該要適應用戶的視線。 一般來說，窗口都會展現(xiàn)在用戶視線都正前方，當你仰躺時，窗口則會漂浮在半空中向你傾斜。 頭顯上的「Home 鍵」 用戶還會帶著頭顯四處轉頭看，或者走來走去，這時候窗口要始終保持在用戶視線的中間嗎？ 蘋果給出的建議是：千萬不要，因為這可能會讓用戶以為他卡住了。 窗口理應固定在空間的某個位置，就像個實體物品一樣，不隨用戶的視線而改變。 當用戶需要重新回到窗口的內容上時，按下 Vision Pro 上的數(shù)字表冠，窗口就會重新固定到當前視線的前方，相當于手機上的 Home 鍵。 營造沉浸感 為了讓用戶從現(xiàn)實世界沉浸到虛擬內容之中，蘋果提出了一個名為「Dimming（暗淡）」的效果——調暗窗口之外的亮度，讓用戶更專注地看窗口上的內容。 例如當你翻看照片或者看視頻時，環(huán)境四周的亮度就會自動調低，沉浸感更強。 空間映射 營造沉浸感本質上就是說服用戶的大腦，讓他相信眼前看到的都是真實發(fā)生的。蘋果的做法是給虛擬物體以現(xiàn)實的映射。 例如當你在把窗口放在桌子上時，桌子上會有一個依稀的影子，當你在一個全景式的環(huán)境看電影時，窗口的上下平面會有輕微的反射，就像你平時關上燈看電視一樣。 別小看這些細節(jié)，正是這些你可能注意不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的細節(jié)，填補上了虛擬與現(xiàn)實相接時產生的「縫隙」，讓你沉浸其中。 妥善利用空間 我們已經講了非常多的原理和設計細節(jié)，讓我們用一個實際應用來沖淡枯燥感。 正如前文所說，在空間之中窗口的大小應該是隨內容而動態(tài)調整的。 當你制作 Keynote 時，窗口大小適中，方便你操作；當你預覽 Keynote 時，窗口會變大并有一點環(huán)繞感，周圍的亮度會調低讓你沉浸其中。 而當你要演講或者彩排時，Keynote 會進入一個完全虛擬的舞臺界面，而你就站在舞臺中間，全方位感受上臺演講的感覺。 這時候，其他用戶也可以進入你的「共享空間」，聆聽你的演講，這就是蘋果定義的「只有空間設備才能帶來的體驗」。 少即是多（Do more with less） 怎樣營造影院感？放幾張紅座椅，中間放個投影儀，兩側再放幾個安全出口？ 蘋果認為，在地板和天花板上微妙的光線反射就能給人一種真實空間的感覺，而不需要把所有細節(jié)都勾勒出來，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設計原則。 好的空間設計應該考慮如何使應用變得有價值、引人入勝，并且愿意讓用戶把應用「放」進他們的空間之中。 空間交互 所見即所得 前文我們稍稍提了一下怎樣與空間的界面交互，是不是感覺一切自然地恰如其分，以至于感受不到科技或者硬件的存在。 過去我們操作機器需要通過按鈕、搖桿，而在 Vision Pro，你只需要用到你的眼睛、手和嘴巴就能直接與機器互動。 先來說眼睛。 在 Vision Pro 上，你的視線就是你的鼠標，當你的眼睛掃過窗口時，圖標們隨之產生一個高亮變化，給你實時的反饋。 這些高亮變化就像是磁感線，把你眼睛掃過的軌跡給描繪了出來，時刻提醒你正在注視什么東西。 由于眼睛交互的優(yōu)先級非常高，visionOS 所有設計的首要任務就是討好眼睛，在這里你看到的所有按鈕和窗口都會是圓潤的，抹去了所有的棱角。 注視的魔力 視線是個很有意思的交互方式——當你注視著某樣東西時，那就意味著你對它感興趣。 因此，當你注視某個元素時，系統(tǒng)會知道你想要與之互動，觸發(fā)一些小功能。 例如當你注視目錄時會出現(xiàn)詳細的介紹，當你注視麥克風時會觸發(fā) Siri 輸入。 這就像 3D Touch 一樣，當你用力按下 iPhone 的屏幕，會出現(xiàn)次級菜單。 不同的是，用眼神操作更加自然和輕松。 手的魔力 2007 年，喬布斯在 iPhone 上用兩根手指縮放照片，給世界帶來了多點觸控交互。 時至今日，你的手指依然魔力不減。 蘋果給出了 6 種基礎手勢，分別是點、雙擊點、捏住、拖拽、放大縮小以及旋轉。 結合起眼神追蹤，整個交互就變得非常得自然。 例如你要放大照片的某一個點，只需要盯住它，然后雙手往外一拉。 當你要在空間畫畫時，直接捏起手指，注視著畫布，看到哪就能畫到哪。這可比傳統(tǒng) VR 的手柄操作輕松太多。 實體映射 用手交互很方便，但美中不足的是用戶不能感受到觸覺的反饋。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，蘋果在視覺和聽覺上做了相應的實體映射，給用戶營造出仿佛在與實物交互的真實感。 以操作頻率非常高的敲擊鍵盤為例，當你的手指劃過鍵盤上空時，鍵盤會有追蹤的高亮效果，而當你敲下按鍵時，按鍵會輕輕彈起一下，并發(fā)出像 iPhone 鍵盤一樣的敲擊聲。 關于鍵盤還有一個很有未來感的細節(jié)，當你用藍牙連接 Magic Keyboard 鍵盤時，在鍵盤的上空會出現(xiàn)虛擬的提示詞彈窗，讓你感受到真正的虛擬現(xiàn)實相結合。 空間音頻 賦予音頻指向性 關于空間音頻我們已經討論過非常多次，現(xiàn)在空間音頻技術終于來到了屬于它的舞臺——一個真正的空間。 利用空間音頻技術，蘋果可以還原聲音「本來的樣貌」：聲音應該具有指向性，發(fā)聲物在哪里，聲音就從哪里傳出來。 例如當你沉浸在湖景之中時，水流聲是從湖水傳過來，蟲鳴聲是從草叢傳過來，而時不時的鳥叫聲是從遠方的森林傳過來。 所有的聲音應該像真實世界一樣，這也是空間音頻最大的意義。 利用聲音給予反饋 聲音也是交互反饋中很重要的一部份，這在蘋果其他的產品上都有體現(xiàn)，正如前文所說，當你在用敲擊鍵盤會有敲擊聲，當你滑動照片時會有輕微的提示聲。 關于反饋聲，蘋果特別強調這會是用戶經常聽到的聲音，設計師一定要做到隱于無感，否則容易引得厭煩。 用聲音做畫卷 蘋果在發(fā)布會上著重介紹了沉浸式界面這一功能：你可以進入一個實拍的虛擬環(huán)境，感受一派祥和。 那么這個沉浸式風景是怎么打造的呢？蘋果的聲音設計師前往現(xiàn)場錄制了大量的聲音，確保能夠記錄下該地從早到晚的聲音變化過程。 但如果直接使用現(xiàn)場錄制的聲音的話，會有大量人們不需要的噪音，于是設計師們用指向性麥克風把所需的聲音從一片嘈雜中分離出來，重新混音。 整個過程就像作畫一樣，設計師把需要用到的聲音放到對應的空間位置，最后合成出能讓風景美如畫的祥和配音。 未來的開始 通過這些細節(jié)不難看出，Vision Pro 或者說 visionOS 已經是一個完成度很高的產品，「空間計算」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科幻猜想，而是一個即將落地的未來。 Vision Pro 就像是架在科技發(fā)展之路上的一臺「望遠鏡」，讓我們窺見了未來生活的一角。 但請注意，它不是通往未來的「火箭」，不能立即帶你進入《頭號玩家》里的元宇宙，蘋果只是搭起了一個最像樣的架子，還需要更多內容作為填充。 我們不妨期待一下，在蘋果的號召之下，VR 產品和內容會發(fā)生怎樣的變化，我們習以為常的生活，又會被「空間計算」以怎么樣的方式顛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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